“难道不是因为她生母已逝?”樊大爷冷哼一下,瞟了一眼边上的两个小仔子,“大老爷,您请问问他,这几年可有去给我那可怜的弟弟,侄女上过坟?”
“可有证人?”蒋大人忙看向了樊老爷,把妻子放到娘家的祖坟里,跟休妻没两样,纵是写着刘门樊氏,也改变不了她是被休的事实。而现在说他不去上坟,不过是佐证,有了这个佐证,刘芳也就没什么可辩驳的。
“有,樊家的祖坟,都有专人打理,有守墓人为证。”樊老爷冷冷的说道。
“从何时开始的?”就算是此时问这个没用,不过,他觉得还是问问,至少,不会让刘芳觉得自己站在了樊家那边。
“就是娶了后妻之后!刘大人,老朽可说错什么?”樊老爷子冷冷的一笑,回头看向了蒋大人,“您不信去后堂看看,这家里可有一座灵堂,可有供奉学生之弟与侄女的灵位?”
蒋大人侧头看了一眼灰败的刘芳,不用问,也知道,他拿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从来就没有,我那可怜的弟弟和侄女的灵位在老朽家里,不然,他们就是孤魂野鬼,无人供奉。”老爷子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大厅里一下子就沉闷起来。
正在这时,蒋大人的长随回来了,带回了一个没有开封的卷宗盒子。蒋大人看看封条,就让长随拿给大家。这是他任前的事儿,他是不知道的,得到大家的认可之后,直接让长随在边上打开。
景佑注意到,他拿出帕子倒了点茶水,擦了一下手,然后把帕子扔在一边。实际上,他刚刚几乎都没动过那个盒子,更不要说什么用手碰到了灰尘。
长随就在门边的小几上,面对着大家打开的盒子。那里是离蒋大人最远,却也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地方。
拿出里面带着火漆印子的卷宗,把火漆印上的麻绳挑断,果然里面是保存良好的厚厚一迭嫁妆单子,还有产业的房地契副本。果然是做过一任主薄的人,做事的确滴水不漏。光看那簿子的厚度,也知道,当初老爷子给了多少东西惟一的女儿。
长随是知道蒋大人的习惯的,看了一眼,直接对着刘芳摇摇手上的单子,“刘大人可要确认。”
“不用了。”刘芳摇摇头,这些有什么可确认的。现在他要想的是,如何保住现在的一切。
“大人,下官不是不去为家岳扫墓,只是在下续弦之后,樊家就不断的派人骚扰下官,还想挑唆着小女与在下生分。对,就是因为这样,下官才把小女送进宫中的。以免……”他终于有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好了,既然双方对樊氏的嫁妆没有疑义,那么,叫主簿前来把这些产业都封入府衙。在刘姑姑没有成年之前,谁也不许动用。至于产业出息,嬷嬷您看呢?”蒋大人已经不想听了,摇摇头,对着蒋嬷嬷笑了一下。
“这个,依老身看,蒋大人这么封存产业这个主意,真的很好。至于说管理,出息这块。这是樊家的产业,樊家人派人管着就好。出息一式三分,一份留为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