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爸扶着我妈去病房外休息,而郭伯父和郭伯母也相继离开后,只剩下
一个人留了下来。
那是双眼哭红的怜樱,一和她目光相接,我的身子就不由得一震,因为在那
双闪着泪光的眼底,我除了悲伤外,还看到了困惑。
「打从上次阿布住院,而你也受伤之后,我就觉得你们应该有事瞒着我…」
她面无表情的说着,但一滴泪却又在这时从她眼眶滴落:「阿布变得奇怪,你也
什麽都不跟我说…」
「以前…我们不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吗?现在…我只觉得我离你们越来越远
…远到连我的担心你们都看不见了…」
还是没有表情,但泪却二滴、三滴,不间断的落在的床单上;看着这样的怜
樱,突然之间,我的心像被硬生生剥开般的剧痛。
我在做什麽?我为什麽会让怜樱这麽伤心?
正当我想开口说出一切时,阿布的声音却又在我脑海里响起:「豹子是我的
兄弟!你们对他做了什麽,我会一百万倍还给你们!」
即使理念不合,但阿布他还是把我当成兄弟,一想到这,我又把到嘴边的话
吞了回去。
我不敢去看怜樱的表情,但就在我别开脸的刹那,我却还是瞥见了她的脸上
出现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门打开又关上,我知道她走了,但我还是什麽都不能作。
但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开门声;正当我想装睡来避开一切时…
「豹子,是我…」我张开眼,看见阿布站在我床边,担心的看着我:「这间
医院的医师是国内最好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放心…」他说。
「怜樱她很担心你…」这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一听到怜樱,阿布就故意别开我的目光,但我可以看穿他眼里出现的罪恶感。
「你看我帮你带了什麽东西来…」就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他由身后拿出一本
很眼熟的册子。
我狐疑的翻了开来,却发现那是贴了君仪的大头照、唇形照、乳房和小穴以
及肛门的特写照和全身照,就连唇印、乳印、小穴和肛门印也一应俱全的「奴隶
犬守则」。
上面也有君仪亲笔签名和指印;所以,阿布还是把君仪给…?
也许是注意到我的表情,阿布连忙说:「仔细看饲主名字…」
我翻到了最后一页,也就是「奴隶犬资料」那边,只看到上面写着:姓名:
待饲主取名(潘君仪)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