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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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果为真,正人丁筑筑苫魂,岂敢效于飞之爱。有此两件不妥,是以孩儿敢违大

    人之命。」

    霍公道:「我儿,你说的话,虽是有理,但君子守纪,智者变迁。这邵生因

    权奸当国,要害他全家性命,所以不得已改头换面,屈曲依人,也是没奈何做的,

    休为狗偷之辈。且你冰玉清洁,志凛寒霜,谁人不晓得?今日作合,何用嫌疑。

    若说到我身后之事,不思新婚,虽是你的孝思,也须想我只生你一个,并无

    兄弟,要看你成就终身之事,方才放心。你今日在我眼里从了邵郎,可谓倡随得

    人,我就死也得瞑目。「

    春晖低首无言,走了进去。文新辞霍公道:「小侄蒙老恩伯厚情,非不感荷。

    但小侄双亲久违,且在触藩之日,不告而娶,益深不幸,还求老恩伯再择高

    门为妥。「霍公笑道:」贤侄不须谦逊,我和你今日两家俱值患难之秋,不必拘

    拘礼节。成亲之后,且慢更改面目,私尽夫妇之道,阳仍姊妹之称,少不得老夫

    归天之后,候旨定夺家属,那时有事无事,贤婿相时度势而行。「

    说话之间,渐渐日坠西山。霍公催促夫人代女儿妆束,让后舱房与她做了新

    婚,自己移房来中舱铺下。吉时将近,点上两支高炬,小桃拥簇小姐出来。此时

    文新也换了霍公的青圆领公服、皂靴。两个新人,灯光之下,照耀如天仙相似。

    先拜了天地,又拜了祖宗之位,然后拜了霍公夫妇,双双携手同入洞房。小

    桃自己摆下那桌酒在后舱。文新换去公服,入席饮酒,虽是相熟面孔,也未免装

    腔作样,只是略坐饮了几杯,吃了些饭。小桃收了酒菜,净桌子,带上门,就出

    去了。

    文新勾了春晖香肩,双双坐于床沿上。文新先脱了袍服来代春晖解衣,春晖

    再三推阻,被文新强按住,松了浑身上下纽扣,抱入衾中,又除了小衣。

    春晖道:「奴此身总属于君,但是我父母在患难之中,儿女无偷安之事,巫

    峡行云,请俟异日。」文新道:「小姐之言固是。只是夫妇乃百年之大事,一夕

    伊始,终身永赖,若是今宵错过了良时,反为不美。日间尊翁大人对小姐讲的,

    难道小姐就忘记了?」

    春晖被缠不过,只得顺从,行夫妇之礼,自不必说。若论文新完婚,此次是

    初出茅庐第一功;而论征进,乃是三出祁山。盖前在玉娘,乃暗渡陈仓,此则明

    修栈道。相抱睡去,不觉红日已升。

    二人起来,霍公将家事写明细账一幅,交与文新夫妇讫。下午便设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