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掌!不及再多想,推出了这几日用得最熟的「神龙摆尾」。
乔峰正凝神发劲,突见虚竹到了眼前,大吃一惊,但这掌「亢龙有悔」,是
降龙十八掌中威力最大的一掌,至刚至猛,打出去即不能随意收回。两股掌风轰
然相交,发出耀目金光。乔峰岿然不动,虚竹却像断线的风筝飘向桥下。掌风余
劲在桥面旋转激荡,段正淳立足不住,转了两圈才勉强站住。
虚竹恢复意识后,身已躺在竹屋内的竹床上。「三弟,马夫人真的识破了阿
朱的易容?」乔峰急切问道。虚竹点点头,忍着胸口剧痛,把当日在衣柜中听到
的话叙述了一遍。众人万分惊疑,乔峰犹不相信,即刻去找马夫人证实。阿朱追
出去与他并肩而行。虚竹见了十分恼悔,「奶奶的!老子白挨一掌。」
段正淳和一个绿衣妇人立在窗前望着众人散去。妇人幽幽道:「这个叫阿朱
的少女,开始我真以为她就是我们丢失的女儿。」
「星竹,你适才问她身世,她毫不犹豫说自己父母双亡,这样看来她不是咱
们的女儿。」
「她话虽如此,但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我已派人去打探了,你且不要胡思乱想。」段正淳说着抱紧妇人,「你若
想孩子想得紧,我和你再去生一个。」
「当着外人,不要乱讲话。」妇人挣身嗔道。
「是是,咱们去你房里说,若不是你叫得那么销魂,叫我骨头酥了一夜,我
何至于输给乔峰。」
妇人慌张瞧一眼竹床上的虚竹,惊羞捶了段正淳一拳,却被他嘻嘻笑着搂在
怀里出了屋。
虚竹闭目听了,心想:「这个乱臣贼子果然风流,但没听出他有勾搭阿朱的
意思,阿朱为何那么担心他?哼!这老色鬼有什么好,骨头都老得酥了。但不知
那绿衣女子怎么能叫酥人的骨头?现在想必又在叫了,可惜我听不到。」想到这
里,不由又想到了阿朱,「那妮子也是软绵绵的骚嗲口音,若叫起床来,恐怕不
仅令人酥了骨头,连魂儿也要酥了。但她必不肯叫给自己听。哼!我为她受了伤,
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想到这里,忽然吃了一惊:「她走时一言不发,紧紧跟
着乔峰,莫非她喜欢的不是老色鬼,而是乔峰!」这时记起当日马夫人对执法长
老所说:「他正与一个叫阿朱的女子鬼混……」一下子慌张起来,她不肯作丫头
也就罢了,若扑向乔峰怀里一哭,那可不大妙!
过了半月,乔峰和阿朱回到了小镜湖。虚竹的伤势已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