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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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外甥压岁钱了?不对,你这姐姐得先给我这个小弟压岁钱才行。要不然,我可

    亏大了。」

    兰嫣然一笑,「小弟,别不知足,送你个舅舅当还想讨赏钱。我呸,赚了钱

    的人还想讨压岁钱,没羞没羞。对了,你的小名是什么?真的是叫小弟?那我以

    后也叫你小弟,行不行?」

    从此以后,私下里,我和兰就一直是姐弟相称。从此以后,我就以有这么个

    肌肤胜雪、貌若天仙的姐姐而自豪。

    机关里的人都说兰有些小气,购置高档衣物是从不眨一下眼,但却从不见她

    让同事占一点点小便宜。还说兰有点洁癖,同事到她家玩,刚进门落坐,就见她

    用抹布擦拭门把手。这些我不知道如何评论,一是我从未想过要占任何人任何便

    宜,更不要说兰了;二是我从未去过兰的家。

    机关里的人又说全机关里,兰只对我最好,这倒是真的。平常只要有人稍微

    邋遢一点,兰往往立刻脚不沾地,转身就走。而我成天价衣冠不整地在她收拾得

    特别洁静的档案室里喷云吐雾,乱弹烟灰,她却从未皱过一下眉头。

    整个九五年是我最得意的一年。我与帅主任的关系日益融洽,几成忘年交,

    已至无话不谈的境地。我在委里的实力也日益加强,日趋稳固,颇有些点头不算

    摇头算的架势,这大概就是秘书的权力与威风吧。

    而这一年,兰却大起大落。先是五月一日与一个挺帅的地产大老板再婚,五

    月十日,兰的前夫与儿子却双双死于一场车祸。十一月,兰的第二任丈夫暴毙而

    亡。

    那段时间,我真挺担心兰会崩溃。而兰终于顽强地挺了过来,依然是那么年

    轻漂亮、风姿绰约,也依然是那么冷冰冰的,难见笑颜,只有我才能使她莞尔浅

    笑。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实在是因为我整日里忙于爬不完的格子。

    九六年二月,帅主任固执地不听我的极力劝阻,终于与即将退休的市长闹翻

    了。三月份开始,市里着手从经济角度整帅主任。渐渐地,委里的气氛凝重了起

    来,委里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开始溜号,能躲就躲,不敢沾帅主任的边。只有我

    始终坚定地站在帅主任身旁,鞍前马后地操持。白天,几乎担起了大半个办公室

    的工作,晚上,还要为帅主任准备写不尽的申诉报告。

    外单位找我的人越来越少了,机关里找我逗乐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倒是兰有

    时看我实在太累了,会把我拉到档案室,偷偷拿出一盒为我准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