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道:“高郎即是铁骑右厢都指挥使高怀德,《惜春曲》即是他有感而作。”
罗幼度大度道:“若无此曲,亦无此词,便由香莲姑娘代为转赠吧。”
香莲再三道谢,宝贝似的取走了字画。
韩令坤见此变故,呆了呆,最终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竖起了大拇指。
华灯初上,夜未央。
韩令坤明显意犹未尽。
罗幼度却心满意足的拉着韩令坤离开了翠香楼。
“失策失策,想不到罗兄弟居然是个雏。这确实得珍惜一二,至少也得配个雏,以雏攻雏。下次有姑娘出阁,哥哥我再请你。”
该干的都干了,但罗幼度不想随随便便就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在这里,拉着韩令坤就出了翠香楼。
韩令坤本来有些不爽,但得知缘由,心底涌现出一股痛快。
他们交往时间不长,罗幼度又给他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现在发现对方的囧事,那股若有若无的隔阂也不再了。
都是人,只是各自擅长的领域不一样而已。
罗幼度不愿意再搭理韩令坤,气呼呼的回家了。
韩令坤大笑着往家方向回去。
“咚咚咚!”
重重的敲门声响起,罗幼度梦中惊醒,难过的拍了怕脑袋,那种熟睡中给强行弄醒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在一股梦游状态,脑壳也隐隐作痛。
“谁啊!来啦,别敲了!”
罗幼度缓缓的从床上爬起来。
屋外传来一声:“我,高怀德!”
罗幼度听到“高怀德”三个字,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清醒。
他突然想起韩令坤对高怀德的评价:“老高这人脾气古怪,不好相处,他喜欢狩猎,性子一来,不分时候场合,直接策马就走。”
原来是这位大爷!这我行我素的性格,绝了。
走到大厅,听到隔壁摸摸搜搜的声音传来。
罗幼度说道:“胡伯,你别起了。我朋友,找我有事,你继续睡,不用招待。”
他说着找到了火折子点亮了左右房柱上的油灯,打开了房门。
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的出现在门外。
借着他们手中的灯笼,不难认出后面的那位是个女子,正是今天……
他看了一眼月亮的方向,昨日见过的香莲姑娘。
前面的男子神行伟岸,但是天太黑,罗幼度眼睛还未完全适应,不太看得清容貌。
“进来吧!”
罗幼度想着这一切都是自找的,也只能自认倒霉。
“香莲姑娘你先进,我先去取琴。”高怀德连门都没进,转身走向屋外马匹处。
罗幼度从里屋的柜子里拿出了席子。
正好高怀德也捧着琴走进了屋子。
直到现在罗幼度才看清他的样貌。
一袭白衣,长得鼻直口阔,颌下一把短髯,说不上帅气,但配合着魁梧的身形,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刚阳至极的男子魅力。
他走进屋里,特别熟络的说道:“冒昧打扰了,今日听得先生佳作,顿觉《惜春曲》远远配不上先生的诗,特地做了修改,请先生评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