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的赔偿在前,二十两就不算什么了。
“多谢陈大人,学生受之有愧。”湛非鱼对陈县令是真的感激,不管是当初主持比试让自己入学,还是今日送来二十两银子,如果不是二房贪婪,这银子足够付回春堂的药费。
费捕头冰冷的目光扫过湛家几人,对着湛非鱼却是和颜悦色,“大人惜才爱才,日后你若有难处,大可来县衙。”
湛老头和湛老大一喜,县令大人竟如此看重小鱼!
湛老太、小姚氏低着头掩饰住难看的脸色,婆媳两敌视湛非鱼,她得县令大人看重,那随便一句话不就能把她们拉去县衙打板子?
……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刘寡妇在小树林偷人被抓了,还是和两个汉子,村里人终于不再议论湛老二受伤的事了,纷纷说起刘寡妇那大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两个汉子是邻村的谁谁谁。
去县里买纸的湛非鱼看了一眼高耸的围墙,慢悠悠的往巷子外走,手里抓着一根糖葫芦啃着。
巷子口六七个小孩子还围着卖糖葫芦的大叔,馋嘴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嘶……”湛非鱼被酸的小胖脸扭成了一团,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树下的身影,吓的一个哆嗦,半颗山楂直接吞了下去。
湛非鱼小拳头猛捶着胸口,史上第一个被糖葫芦噎死的小神童诞生了!
殷无衍冷眼瞅着湛非鱼那胖脸涨红充血,半晌后,抬手在胸她口一拍,半颗山楂裹着唾沫口水飞了出来。
“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湛非鱼大口大口呼吸着,抬手抹了一下嘴巴,口水混着糖液黏糊糊的难受。
“擦一下!”冷飕飕的声音嫌恶的响起,殷无衍把白色锦帕丢了过去,每一次见她都这么邋遢。
“谢谢大哥哥!”湛非鱼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心里在不停的扎小人,若不是他突然出现,自己会被吓到吗?
湛非鱼拿着帕子狠狠的擦了擦嘴巴,随后一脸感激的递了过去。
看着那帕子上沾染的红色口水,殷无衍粗哑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呃……故意恶心人的湛非鱼一个激灵,对上他阴冷的凤眸,拿着帕子的胖爪子迅速的收了回来。
半晌后,茶楼雅间。
洗了脸又洗了手才被准许坐下来的湛非鱼挺直了小身板,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一副严肃认真的小模样,“大哥哥,我说我去买糖葫芦你信吗?”
殷无衍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目光看似幽冷却透着让人无处遁形的锐利,“死者汪氏自戕而亡,匕首入胸口两寸有余。”
湛非鱼头皮一麻,好好的为什么要把瞎眼婆子的验尸记录拿出来说。
“死者檀中穴有圆形淤青。”殷无衍此话一出,就看到湛非鱼瞪圆了双眼,像是受惊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