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那你说明白,我男人到底是哪个,说好了我才给你喝。」
阮疯子嘻嘻笑着,反说:「你这娃儿才是真糊涂了,自己男人是哪个都不知
道,却不是小孙子又是谁呢?」周绮的脸更红了,只听那疯子又说,「再给我喝
一口罢,就一口,到你跟小孙子走时,还要给我酒喝。」
周绮又是一怔,红着脸问:「走?走哪里去?」
阮疯子倒奇了,反问:「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周绮实说了,那疯子便闭
了眼,伸出手,口里念念有词,掐着手指算计。半响,才哈哈一笑:「错了,错
了,我记混了,不可说,不可说。」酒也不喝了,就摇着头,竟自晃悠悠的走了。
阮生爱睡午觉的,这会刚睡醒,随随便便穿了件红色汗背心,下边穿了休闲
短裤,脚上踢着双拖鞋。迷迷糊糊的下了楼,见周绮还呆在门口出神,又一眼见
着了门旁的那捆花草,便问:「嫂子怎么了?老爷子来过了吗?」他跟阮疯子学
了不少东西的,又听父亲的话认他作爷爷,自然不好叫他疯子,尊为老爷子的。
周绮身子一震,回过神身,嗔道:「你走路怎么没有声的?吓我一跳。」又
说,「那老疯子,整日里胡言乱语,哪里便有什么好话!」
阮生奇道:「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的。」周绮说了这话,抬眼看见他手背上的抓痕,便问:「你手上
是怎么弄的?怎么能伤成这样?」
阮生心里清楚是那日在桃山上让孙小玉抓的,自然不好说出来,嚅嚅着就把
手藏着,说是让猫抓的。周绮看了他神态,心里明白了几分,哼了一声,说:
「你这话不好说的,给小玉知道了,怕不撕你的嘴!」
阮生被她说破,脸便红了,口里只强说是猫抓的,跟孙小玉无关。
「谁爱抓抓去,我才懒得管你!」说了这话,周绮一扭身进了厨房。
阮生还有些迷糊,想要洗把脸的,跟着就进了厨房。周绮已经顾自捡菜,准
备做晚饭了。看他洗完脸,便说:「你去打些酒来,晚上他们要来吃饭的。」阮
生应了,想着自家在种田,自己却在睡大觉,未免觉得不妥,心里倒过意不去了。
当即就找了酒壶,便要出去。临到门口时,回头问:「嫂嫂,这些花草是老爷子
留下的吗?作什么用的?」
周绮头也不抬,没生好气地说:「哪有什么用处!你带出去扔了罢。」
「老爷子每采草木,都要很费一番功夫的,想是定能派上用场,可能没告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