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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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在外头候着,不许进来!」

    御医林殊同小心翼翼的起着针,许是殿里碳火盆子太旺,他的鼻翼都渗出汗,

    却顾不得擦。

    鸡翅木的圆凳上放着金盆,盆里的水被染成碧色,宇文澈的中指浸在水里,

    随着穴位上的金针被起出来,他的神色越发舒缓,手臂上隐隐的僵痛已经好了七

    八分。

    林殊同帮他擦拭干净,单膝跪在脚踏前请脉,不一会,安然笑着奏道,「陛

    下放心,再施一次针,余毒就排清了!」

    宇文澈刚要说话,转头瞧见越卿尘,忙把团龙锦被拉到颈下,遮住身子,尴

    尬的唤道,「母后怎的来啦!」

    「哀家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皇上就这么糊弄我呢!」

    林殊同慌不迭的请安,「臣太医院院使林殊同叩请太后金安!」

    缀着明珠的凤头履停在林殊同的眼前。

    「说,皇儿的身子到底如何?」

    林殊同偷偷觑着宇文澈的颜色,却发现当今陛下一脸装乖,目无旁视,您倒

    是给点暗示呀,该怎么回禀呀!

    「你别看他,跟哀家老实的回奏!」

    得,实话实说吧,最起码不至于落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回太后娘娘,陛下龙体虽然余毒未净,但再施一次针就成了,并无大碍,!」

    越卿尘暗暗松了口气,「你先下去,把脉案送到凝珠馆!」

    「臣告退!」林殊同拎起药箱,不敢抬头,主子您自求多福吧,臣先撤了!

    越卿尘偏身坐到床侧,面沉如雪水,黛眉入寒云,眼角薄薄的敷着淡紫含金

    脂粉,越发衬得凤眼凌厉。

    「还遮什么?让我瞧瞧,到底伤的怎么样!可还疼么?」

    宇文澈忙伸出右手,去握她掀锦被的手儿,润如暖玉,腻如兰脂,让他心中

    一荡。自大婚后,极少见母后这般关切的神色,此时见她着急,真情流露,心里

    又甜又美,反恨自己伤的不重。

    「母后还是别看了,都快好了啦!」

    越卿尘到底掰着他的肩头,解开裹伤的白布瞧了瞧,伤处虽然狰狞,却已收

    口,果然是渐好的模样,这才放下一半的心事。一边帮他重新裹着伤处,一边教

    训他。

    「皇帝到底大了,不肯听人劝!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朱先生没

    教过你吗?圣天子垂拱而治,坐御九州,又岂能白龙鱼服的混迹市井,自蹈不测

    ……」

    谆谆软语,絮絮停停,宇文澈心软如酥